人经历一场生死离别之后，都会突然醒悟，临终前谨记这5点
葬礼的雨，又冷又密。
老陈撑着黑伞站在队伍末尾，泥点溅满了裤脚。
棺木里躺着他相识六十年的老友。
七天前，他们还约好要去新开的公园晒太阳。
此刻，他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一起埋进了湿冷的黄土里。
回来的公交车上，他坐过了站。
索性走到社区那棵老槐树下，一个人坐了许久。
雨停了，夕阳从云层裂缝里漏出来，照在他脸上。
他眼底的浑浊仿佛被雨水洗过，透出一种清亮。
三天后，他在老茶馆等我。
茶汤正温，他呷了一口，碗底轻叩石桌。
“人活一辈子，明白和不明白，到最后就差五件事。”
他说。
这五件事，是他用六十年光阴，和老友的最后一面，换来的一壶茶。
一、放下“如果当初”那杯冷茶
老陈年轻时是技术尖子，手巧心细。
他和发小光屁股长大，好得穿一条裤子。
改革开放那年，发小拉他下海跑运输，两人激动得几夜没睡。
“你婶子刚怀上老大，我爹妈以死相逼。”
老陈摩挲着茶杯，“他们说天底下没有比铁饭碗更稳当的事。”
他退缩了。
发小独自买了辆二手卡车上了路。
头一年挣了钱，信里全是憧憬。
第二年冬天，车在盘山道上出了事。
“我在灵堂守了三天，满脑子都是‘如果当初一起走’。”
这根刺扎了他三十年。
转机发生在整理遗物时。
他翻出一张泛黄照片——三个年轻人蹲在破卡车前，脸上沾着机油，笑得灿烂。
“我对着照片看到半夜，突然笑了。”
他长舒一口气，那口气像吐出了半生的重量。
“人得学会跟过去的自己和解。不是原谅，是‘认了’。”
认了那个胆小犹豫的自己。
就像收拾老房子，得把‘如果当初’这些旧箱子清出去，才能摆新茶具。
二、身边人都是倒计时的宝贝
老友走后，老陈变了。
以前总觉得老伙计天天见，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现在他成了最积极的串门者，每周坐两小时公交，去城东找另一位老友下棋。
“下了四十年棋，他棋艺退了，我记性差了。”
“但听着他熟悉的咳嗽声，看着他摸棋子发抖的手，就觉得，真好，人还在。”
他对家人更是黏糊。
以前总说“孩子们忙，别打扰”，现在每天清早给老伴熬小米粥，非要看着她喝完。
周末儿子一家回来，他搬个小马扎凑到孙子旁边：“看那麻雀，翅膀上的斑跟你爸小时候的胎记一样。”
“人最混账的就是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亲的人。”
他指着院里的鸟巢，“老鸟喂雏从不嫌烦。”
趁还能扑腾，多给窝里添点暖。
三、找到让眼睛发亮的小事
退休头五年，老陈状态很差。
每天坐楼道口从早到晚，觉得自己像被淘汰的旧家具。
“那是在等死。”他说。
转变从教小孙女画画开始。
小丫头乱涂鸦，他凑过去看，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用粉笔在厂区画的大公鸡，活灵活现。
“我跟孙女说，爷爷小时候也爱画，一起画？”
从此他的阳台成了画廊。
歪脖子老柳树、打盹的野猫、老伴浇花的背影。
笔法稚拙，但他乐此不疲。
上周社区画展，卖菜回来的邻居指着他画的人像：“老哥，这画的是我家那口子？比本人精神！”
这事让他高兴了好几天。
“老了不是等死，是换种活法。”
心里得有个念想，有件让眼睛发亮的事，日子才有热乎气。
四、故事是比房产更贵的遗产
最近老陈在家族群里很活跃。
不发养生谣言，只讲老故事：“七六年地震，我抱着厂里机器睡了半个月。”“你奶奶写的情书，我藏在工具箱最底层。”
他把人生感悟写在纸条上塞给晚辈：“别总跟爱人争对错，日子是过以后的。”“陪爸妈吃饭的时间，过一秒少一秒。”
“眼前的事转身就忘，可这些旧事像刻在骨头上。”
他抚摸着三人合影，“我想让晚辈知道，什么值得拼命，什么应该一笑而过。”
五、把生死当成老邻居
现在老陈能平静地谈论死亡，像说明天早餐吃什么。
“我送走三个老友了。最近这个走得最安详。”
他指指老友常坐的空位，“他说先去那边看看，占个好位置，等我去了继续下那盘没下完的棋。”
他把身后事安排得明白：“骨灰盒别买贵的，省钱带孙子去科技馆。”
但对生的每一刻都珍惜。
晨练、品茶、散步，一样不落。
“人活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把每天过好，不给孩子添麻烦，就是最好结局。
茶凉了，夕阳把槐树影子拉长。
老陈收拾茶具时，一片叶子落进空盏。
他捡起来对着光看叶脉，小心夹进笔记本。
“一辈子像喝这壶茶。”
他拍拍身上的落叶，“头道浓烈，二道甘醇，三道平淡。”
但喝到哪道都得清楚杯里是什么，为什么喝。
院里的老槐树在夕阳里站着，春发秋落，自在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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