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之后,想越活越好?坚持这5个微习惯
老陈蹲在花坛边,指尖拂过酢浆草叶,三岁的小孙子正努力地指给他看叶片上那对叠在一起的瓢虫。
楼下买菜的邻居经过,忍不住停下:“老陈,你这退休生活,比公园里唱戏的还热闹。”
三年前,可不是这样。
刚退下来的头两个月,老陈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跟着墙上的挂钟一圈圈地转。
儿子一家周末回来,饭桌上,他能把“我们单位当年”那点事翻来覆去讲好几遍,直到小孙女扯妈妈的衣角,小声问:“爷爷的故事怎么又来了?”
变化来得很偶然。
一个睡不着的清晨,天还没亮透,他摸黑起来,顺手烧了水,泡了杯茶。
看着卷曲的茶叶在杯子里慢慢舒展开,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父亲说过的话:茶要趁热喝,人活着,到后面要学会做减法。
晨间二十分钟,茶凉心不凉
他用的是老伴当年带过来的那把紫砂壶,壶身早就被岁月磨得温润。
他发现,听着热水冲进壶里的声音,心里那些乱糟糟的念头,好像也跟着水汽飘散了一些。
他开始留意以前从不注意的事:窗台上蹦跶的麻雀,翅膀扑棱的样子有点滑稽;云彩慢悠悠地掠过楼顶,像旧电影里的空镜。
有一回,儿媳早起上班,看见他对着杯茶发呆,嘀咕了一句:“爸,茶早没热气了。”
他提起热水瓶又续上一点,说:“心口是热的,茶就凉不了。”
就这么过了三年,每年体检,那个忽高忽低多年的血压,竟然稳稳地停在了正常线下面。
医生觉得稀奇,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偏方,一旁的老伴插话:“他没啥偏方,就是把早晨这二十分钟,泡透了。”
小本子里的光
他翻出一本没用完的旧工作手册,在扉页上写下几个字:记好,不记仇。
昨天记的是“修鞋的老王头死活没要钱”,今天准备写“孙子说爷爷是打败怪兽的奥特曼”。
这本子真救过他。
年初做腰椎手术,麻药过去后,疼得像有锥子往骨头缝里钻,他闭着眼,心里一遍遍默念本子上那些话:“下暴雨那天,保安小张一直打伞送我进电梯门”“闺女熬夜帮我扫描那些快要褪色的老照片”……
念着念着,额头上的冷汗好像没那么密了。
临床的病友整天哼哼唧唧,愁云惨淡。
老陈把本子递过去:“你也试试,记点亮堂事。”
后来,护士发现,他们这个病区,好几个老人手里都多了个写写画画的小本子。
护士长查房时开玩笑:“老陈,你这方子,比我们开的药还管用。”
给日子留点空
决定清储物间是个周六。
老伴堵在门口,抱着一件旧毛衣不撒手:“这毛衣你头一回跟我约会穿的!”
老陈接过来,慢慢抚平卷起的边角:“让它好好待在记忆里,比塞在这霉味里强。”
他清掉了堆着几十年灰的专业书,给孙子的扭扭车腾出了地方;退了几个整天叮咚响、除了转发谣言就是抱怨的微信群。
时间忽然多出一大截,他跑去老年大学报了山水画班。
他清理东西,也梳理关系。
那个每次见面都要唉声叹气的退休老同事,他渐渐少了来往;却在画班认识了七十多岁开始学钢琴的刘老师。
他说:“东西是负担,人有时候也是,都得定期清一清。”
笔墨里的活气
第一次握毛笔,手抖得厉害,一滴墨砸在宣纸上,洇开一大团黑。
老师却凑过来说:“这个墨点好,有气势,像块石头。”
三年后,他在社区画展上的那幅《山居图》,前面站了不少人。
有报社的人来采访,他正教几个老伙计画小虾:“这笔要像打太极,手腕松着,意先到,笔再到。”
画画改变了他看东西的方式。
以前看到秋天落叶,只觉得凄凉,现在会琢磨:“这是树在教我们,该放就放。”
小孙女闹脾气时,他铺开宣纸:“来,爷爷教你画个会笑的草莓。”
当初笑话他“老了还瞎折腾”的人,有几个现在也跟着他一起学画了。
周三晚上的电话
周三晚上八点,这是雷打不动给老周打电话的时间。
老周是他知青时代的战友,一个人住。
两个人什么都聊,从新闻里的大事,到哪种降糖药吃了不伤胃。
去年老周半夜心梗,女儿哭着给老陈打电话:“陈叔,我爸他怕手术,不肯进手术室……”
老陈挂了电话就买了最近一趟火车的站票,天没亮赶到医院。
在病床前,他举着手机给老周看视频:“快看你小孙女,跳舞得了奖,等你好了,咱们去坝上草原看她骑马。”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点了点头。
老周的儿子一把抱住老陈,声音哽咽:“陈叔,您比什么药都强。”
如今的老陈,成了这一片有名的“闲人”。
他不讲什么大道理,就是喝茶时闻香认真了点,画画时看墨晕开的样子专注了点。
小孙子用乐高积木搭了一把歪歪扭扭的“壶”,说是爷爷的;女儿把他那个记好事的小本子,用到了她们公司的团队管理里。
那天傍晚,他领着孙子在小区里遛弯,指着天边一大片烧起来的晚霞说:“你看,太阳忙活一整天,最后留下的,是最好看的颜色。”
人过了五十,好日子好像不是追来的,是这么一点点品出来的。
那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小事,像一个个不起眼的小路口,走着走着,就通向了开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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